第20章谢二将归
唐老爷子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唐老爷子这难道就是酒后吐真言?
但这许灼到底是哪路神仙,一个两个大佬竟然都和他有关系?
心思活泛的人不免就想:等宴会结束了,就去找熟人探探口风,多少也要知道这两大世家在卖什么关子!
坐在不远处的桌角的刘北忍不住攥紧了双手,他区区一个小混混,配获得这么多人都关注?
刘北表面礼貌地走到他身边,温和地扶住老爷子:“唐老爷子,谢姥爷,你们喝醉了,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
他眸色一闪而过阴鸷,这样的人就该待在自己的阴沟里,永远别出来!
唐老爷子晕乎乎地摆摆手,摇摇晃晃地扑倒在桌子上说:“嗯,困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喝醉了,怪不得唐老爷子会说出那样的惊天之语。
想到唐老爷子的眼神,许灼心中虽然迷惑,但见众人移开视线就大松一口气,心想:
还是等唐老爷子清醒了,再详细问问吧?
可惜的是,直到谢家寿宴结束,唐老爷子也没醒过来,他自然也没找到机会再问。
黑色的夜幕上挂着三两个星,晚风寒意渗骨,许灼跟着任时走出谢家大院,半路上还是忍不住搓了搓手。
想起唐老爷子哭诉的那事,他忍不住问任时道:“任老板,你知道唐老爷子的儿女到底怎么了吗?”
任时身体一僵,眸色黯淡下来,他只是低声说:“这事复杂,我上车了再和你说。”
许灼没注意到他情绪变化,只是点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老何照旧开车来接,他踩下油门就说:“先生和少爷坐好了,我们回家啦!”
许灼继续追问:“唐老爷子的儿子是怎么了,不成器吗?”
任时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转移了话题说:“你认识唐老爷子多久了?”
许灼有点奇怪,但还是乖乖回答道:“四年前在茶亭里里面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任时突兀问了一句:“唐老爷子的身体一直还好吧?”
许灼回忆了一下,犹豫道:“我看不出来,因为他平时总是乐呵呵的样子。”
任时点点头,只是望着车窗外不停后退的景物,仿佛整个沉入进去说:
“唐老爷子的女儿唐凝在二十年前就失去消息了,这些年他一直在找。”
许灼的心顿时提了起来,那唐老爷子的儿子不会也出事了吧?
随后,任时淡淡地说:“他儿子是卧底警察,在八年出任务死了”
许灼的心沉入谷底,唐老爷子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他每天面上笑呵呵,实际都是在掩盖着自己的悲痛吧?
这个消息让许灼整个人都难过了下来,他没精打采地回了房间。
客厅里,任时难得坐着发了一会儿呆,黑色的小圆墨镜被他扔到玻璃桌上,脑袋胀疼得难受。
男人即便颤抖着,他的话却仍旧不停:“兄弟,我妹被人拐了,回去了,你要记得帮我找找!”
凌乱的血迹和混乱的枪声充斥着他的脑袋,他忍不住喝了瓶酒灌下,冰冷的液体蜿蜒过喉咙,他此刻脸上满是冷酷和厌世。
老何刚好从厨房走出来,见到任时心情不好就说:“先生,唐少爷那件事您不打算告诉许少爷吗?”
任时脸色淡漠,眸中满是冷酷:“没有必要告诉他!”
恐怕许灼见了,就再也说不出他是个不错的人这种话了。
客厅里的吊灯持续散发着白色的光,桌面上摆着的空酒瓶倾倒,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却又那么不平常。
他语气冰冷,微抬手就对老何交待道:“你去查查许夫人的身份,还要许家股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何微微颔首:“是。”
许家今夜的别墅也不寻常,在媒体报道许灼进入谢家之后,在许钦的冷气压下,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乌云之中。
在二楼的地面上满是凌乱的杂物,书桌上原本该有的文件不见了,只剩下大片空荡和桌角的手机。
这时,他放在桌角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你要对付许灼是吗?”
许钦没有心情和这人废话,直接冷声道:“你想说什么?我没兴趣和人兜圈子!”
对方的声音传来:“我只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我们都是要对付许灼,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许钦冷笑道:“许灼现在背靠任时,还有谢家的赏识,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许家,拿什么和他们斗?”
对方冰冷声音宛如毒蛇吐信一般,他低声说道:
“我可不是要他失去背后的靠山,而是要他消失,这可容易多了。”
许钦背脊发寒,看来这个人的势力不小,许灼被他们盯上,迟早是要死: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引他出来?”
他当然要掂量掂量这其中的风险,要是太大,他才不会去做。
对方冰冷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点笑意:“不急,我们总得好好部署一下。”
晚上十点,在高速公路上,回谢家的车驶入了停车场。
刚下车,谢大小姐就拿着手机左右踱步,焦急喊道:“哎呀,我忘了一件事!完了,没赶上爷爷的寿宴!”
孙庭文头都没抬,直接推下座椅就躺上休息,一个人开了一天的车,他整个人都要瘫了:
“不开了,反正也赶不上,困死了。”
大小姐赶紧找自己的二叔求救:“啊啊啊啊!二叔,你到时候一定要帮我说好话!”
后座椅上坐着清俊的大叔,他身形清瘦穿着宽大的道袍,岁月的沧桑和风霜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谢二叔一脸平淡道:“别担心,你爷爷脾气还好,回去也就是一顿竹鞭子。”
谢家三兄弟都当过军人,谁当年没挨过谢老爷子的竹鞭子。
谢兰气血值瞬间清空,整个人都要抑郁了,仆倒在座椅上独自默默含泪懊悔。
谢二侧身睡不着,索性将目光投向远方的道路尽头:
夜色掩盖之下,黑色的树影婆娑,风拂过带起沙沙和萧瑟,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
他本该放下一切,却在听说那个孩子的遭遇后,还是忍不住下山了。
谢二隐退太多年了,恐怕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了。
他眸色渐深,假如那个孩子是他的骨肉的话,此行他必然要清查当年的一切。
所有伤害过那孩子的人,他通通都不会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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