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初见

皓月当空，华灯初上，人间正逢上元佳节。酒肆花窗上倒影着能筹人影，茶栩间水雾升腾。梨离穿行在人海中，看着白墙黛瓦，暗道：“好似矮了不少。”转头几名孩童，手中提着霄灯，前后追逐打闹，嘴里还唱着：“雪风凛，花信缤，嫏嬛何处化清旻。柳含颦，白鹭锦，一掷千金何人引。”听到此，梨离停下脚步，狐疑道：“嫏嬛，这不是指—”“快点，快点。今日花魁选头魁，再不去可就晚了，”此消息打断了梨离的思绪“秦淮河上多脂粉，千金一掷红颜吻。”想到这里，梨离满脸雀跃地向秦淮河走去。秦淮河两道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茶馆、酒旅应有尽有，人群熙熙。湖面倒映岸边的花灯，清风拂动，泛起阵阵涟漪。梨离走到泰淮河旁，四处张望心想:“不只是三教九流，”转身进了家酒馆，席间小二端着酒菜飞快穿梭着，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梨离站在酒馆上方，环视暗道:宫廷贵族亮也来此凑这热闹。正想着楼下传来争吵声:“今日堪称热闹，就不知头魁之名落入谁手，”温润如玉的嗓音，令人如浴春风。梨离回眸望去，远处男子身着一袭青衣，眼眸带笑，不染世俗，手持玉扇，指点春秋。陪同中有一人打趣道:“凌兄，今日美人如云，不知哪位佳人能的凌兄亲眼？”男子执扇摇摇一指，薄唇微微一笑：“虽说今日美人如云，但在本公子心中最钟意的姑娘嘛。”说到此处拉长音调：“当属莺莺姑娘。”“莺莺姑娘号称开阳国的解语花，”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中，众人循声望去，来人身着一袭湘红色的醉缎宫袍，袍下镶嵌琉璃小珠，腰上挂着藤鞭。眉眼生得明艳，一双凤眼瞟了一眼凌若尘昂着头颅道：“怎的，打算一掷千金吗？还得看本小姐答不答应？”凌若尘拱手行礼：“我当是谁呢？原是楚清倾墨，楚大小姐。”抬眸在楚倾墨脸上转了一圈：“不知今日为哪位美人一掷千金呢？”楚倾墨冷哼一声：“凌若尘你有你的莺莺姑娘，我有我的红绡姑娘。”接着话峰一转：“虽说二位姑娘同属花间阁，但头魁一事—”踱步到凌若尘面前，修长的手指抵在凌若尘胸前：“咱走着瞧，”凌若尘勾住那秀长的手指，冷凝着脸开口：“楚大小姐，那今日你我二人便骑驴看戏本走着瞧”。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酒馆内众说纷纭，梨离排腹道：“亡灵到不曾欺我，当那些迷恋美人皮，粉红骷髅的何时才能懂得，色字头上一把刀，”随着丝竹之声奏起，比赛拉开了序幕，梨离看了片刻呢喃道：“无趣，”起身准备离开。“楚大小姐为博红颜一笑，出千两黄金。赠予花间阁红绡姑娘，助姑娘登上头魁宝座”消息传入耳畔，梨离脚步一顿，那人在众人的目光中娓娓道：“此事一出，凌家二公子出手那叫一个阔绰，”于是清了清嗓音：“凌家二公子出黄金万两、东海珍珠一斛，赠与花间阁莺莺姑娘，望姑娘登上头魁之位，”此消息一出，酒馆内的人，纷纷前往，霎时间空无一人。梨离转身向那走去。“凌若尘，你今日当真与本小姐过不去了，”楚辞墨手持藤鞭，站在高台，厉声质问。“楚大小姐，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凌若尘摇了摇白玉扇：“更何况是你楚大小姐技不如人，与凌某何干？”楚倾墨听后，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既如此，凌若尘今日本小姐倒要瞧瞧你如何拿出那万两黄金与那东海珍珠一斛。”“这便不劳楚大小姐费心了，”凌若尘挥挥手，四位壮汉台上箱子。凌若尘瞥了一眼楚倾墨扬声道：“今日便让大小姐开开眼界”，说完，壮汉打开了其中一台。众人惊叹道“是一箱黄金。”“这一箱黄金应有两万两左右。”“我想不止两万两”凌若尘听着台下议论声笑着对楚倾墨说：“不知楚大小姐可还有疑问。”“你，你……”楚倾墨闻言握紧手中软鞭咬牙切齿道：“凌若尘，你欺人太甚。”说完，手中软鞭便朝凌若尘挥去，凌若尘躲闪不及被软鞭掀下高台，在众人高声呼喊中，梨离单手结印腾空而起，解救了凌若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落地之后拱手一礼道，“在下凌若尘，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梨离瞥了一眼凌若尘道“梨离。”便离开了“梨离，当真是为佳人。”凌若尘看着梨离离去的背影称赞“翩落惊鸿，婉若游龙。”“凌若尘，你这是有瞧上哪位小姐了？”楚倾墨打断了凌若尘的思绪，凌若尘回神面无表情的说：“与其关心我，楚倾墨你还是想想，今晚的事如何向丞相大人交代吧。”说罢转身吩咐：“回府。”行走在热闹的街头，梨离穿过街角小巷，到了一座府邸前面，冥界至大战后不过问人间之事，避免消息堵塞，于是便以审判之名在人间，以行商之名制造宅院，以备不时之需。“见过审判。”“起身。”“谢审判。”“如何称呼？”梨离问道：“在下名为善，是帝姬陛下派往开阳总管之一。”善总管继续道：“此府以审判您的姓而立，称梨府，不知审判大人来人间是有何要事？”梨离闻言道：“善总管在人间多年，可以听说过阵法图的消息？”“不曾听闻，但如果是图纸的话，大人不妨去嫏嬛书院试试。”善总管皱着眉头回话，“琅嬛书院？”听到此处，梨离想起了孩童传唱的童谣。“是的，琅嬛书院，每年前十位可进入开阳藏书馆进行研读，那里可能会有审判想要之物。”善总管解释。“原来如此，即那命名“琅嬛”便有其特殊之处，但要如何进去？”梨离揉了揉眉间反问。“可能要委屈审判道琅嬛书院，读书了。”善总管话音刚落，梨离不可置信的确认“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