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李经国的秘密（一）
这是一个偏僻的城郊匹，高楼也是密密仄仄的紧挨着，经过几年的大力发展，以前的郊区，现在也是列入了几环中了。
李经国住在3幢3楼305室，外面一个鞋架，一双男鞋孤单的放在上面，韦小天发，厚厚的一层灰沾在上面，门口一块看不出颜色的脚垫，房门上也是许久不清扫，光洁的面上也浮了一层灰。门把手都是油腻腻的印子。
一个已经嫁入豪门的父亲来说，住在这里实在是太低调，李梦的嫁入豪门，并没有给予父亲更大的帮助，对外形人说如是。
韦小天按了按门铃。
“叮咚”的门铃声把在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李经国吵醒了。他转了个身，倦缩着，自从搬到这里来之后，就没有人按过门铃，说起来这个门铃就是摆设，或许是走错门的也不一定。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起伏不定，韦小天再次看了手上的地址，没有错。
李经国终于忍不住，睡眼朦胧的踢踢拖拖穿着拖脚，嘴上不干净的骂骂咧咧走到门前，猛的一拉开门，“咣铛”一声，把站在门口的韦小天吓了一跳。
伴随着从门口冲出来的，还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刺鼻味。
李经国打量着门口的这个女孩子，和李梦差不多的年纪，都是青春靓丽，骨子里透出的那份清新脱俗，和自己在那些地方混的女人又不一样。
眼前的老头，就是李梦的父亲，和李梦确实不一样，或者说李梦更像她妈妈，当然韦小天没有见过，只能说不像父亲，那就是像母亲更多些。
两鬓的头发已经发白，胡子拉渣，两边有腮帮子深深凹下去，两眼无神，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宽大的裤管下两只干瘪的腿在晃荡着，说像乞丐都不为过。
韦小天皱了皱鼻子。
“美女，是来找我老头子消遣的吗？”李经国神情猥琐，坏笑的调戏着韦小天。
“老不正经的，要不是看在李梦的面上，懒得理你！”韦小天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李经国，李梦死了！”这话由她说出口，声音都哽咽了。
自己女儿死了，做为父亲，都没有关心，想想都痛心。
“整个世界都知道蒋家媳妇自杀身亡，做为父亲的你，竟然不做道？真是可笑！”韦小天真想一巴掌扇下去，让眼前这个老头清醒清醒。
“死了，哼，死了……自杀死了……”李经国眼睛的光暗淡下去，更无光泽。
他一把揪住韦小天的衣领：“谁让她死的，这个月的钱还没有给我呢，凭什么就死了！”说完马上又松开他的手，跌坐在门口，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韦小天被他这一揪一放的，又被他吓到了，第一反映是“这人是神经病！女儿活着，就是他的一部长期饭票和取款机。”不由倒退几步。
眼前这个老头，孤独无助的又让韦小天悲悯。
自己和这疯老头，说再多也没有用，况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韦小天从包里拿出一些钱，放在李经国身上，转身要转。
“等等，你是李梦的朋友吧！”
“这不废话吗，不是她朋友谁会来看你。”韦小天暗自菲薄。
“我知道你！”李经国再次开口！
韦小天默不作声，不知他要唱哪出。
“李梦的相册里，有一张你们的合影！”
韦小天印象里，好像并没有和李梦一起照过相。
李经国颤颤巍巍站起来：“不嫌脏的话，进来坐坐吧！”
李经国把门打开，一股膻味更浓重。
他把移门打开，一股清风穿房而过，把房内的浊气一扫而过，才好过一些。
房内乱七八糟的扔满了衣服袜子，东一只西一只，沙发套上面已经黑得能刮出腻子来了。垃圾筒里，装满了吃剩的方便，瓜子果皮，真的是插足地也没有，更不用说请韦小天进去坐了。
李经国看出她的为难，说：“等我五分钟！”然后狂风扫落叶一样，用一个大袋子把垃圾全部装进去，衣服袜子全部收好放房间，等韦小天再次看时，虽然还是脏，但起码看起来顺眼多了。
韦小天皱了皱眉，李经国识相的把厕所门关上。
桌子上一张照片吸引了韦小天的注意。那张照片整整占据了一张桌子，其他的东西都无关紧要的随处放着，只有这张桌子，是干净没有灰尘的。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韦小天走近过去，应该是年轻的李经国和李梦妈妈，李梦妈妈手里抱着个小孩，从轮廊看，就是小时候的李梦，李梦妈妈甜甜的一脸幸福的笑着，身边的李经国也是意气风发的微笑，韦小天想到很流行的一句话，“岁月静好，人间值得”，曾经幸福的一家三口，到底经历了什么离经叛道的生活，过得妻离子散？
李经国也像在回忆中：“那是李梦1周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拍的全家福！也是唯一一张。”
照片上李梦和妈妈确实长得很像，如果现在李梦站在这里的话，和照片上的人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经国适时的递过来一个小圆镜，镜子那面，贴的两位年少的青春少女。
韦小天才想起来，这是她和李梦在中考前夕，两人照了毕业照后，李梦又拉着自己，另外照的大头像，想不到李梦竟然把两人的大头照框在镜子里。难怪李经国说认识我，自己的相貌和十年前出入不大。如果说有变化的，那就是自己更加成熟而已。
韦小天抹了一把脸，李经国挪过来一把椅子，“坐吧，这把是没有人坐过的，干净的！”
李经国自己先自己在离韦小天远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
从李经国的眼睛里，或许她韦小天就是他的倾诉对象，憋了几十年的话，终于找到人诉说。
李经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韦小天说道：“难道李梦死了，你没有感到悲伤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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