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010：都退后，我要开始装b了。

黑衣人首领眉头紧皱，开口不屑道：“就凭你？你——”

话音刚落，程扶摇已经闪现在他身后，长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他冷汗直冒，下一刻所有黑衣人把程扶摇包围住，举起手枪对准程扶摇。

程扶摇凌厉地说：“浮生殿第一条禁令，禁止用法术杀害凡人。”

黑衣人首领怒吼道：“还等什么？开枪啊！你们的枪难道还没有她的剑快吗？”

所有人听后，毫不犹豫地上膛。先前的黑衣人和程扶摇对视一眼。下一秒他就把枪对准首领。

首领震怒：“你！你是奸细？”

那个黑衣人没有回答，只听程扶摇继续说：“可是当你把枪对准无辜的人民时，你就不配为人了。”

话音落，剑划过他的脖颈，血液四溅。

黑衣人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其他的黑衣人都有些发怵地看向程扶摇，有人惊恐地问：“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程扶摇转了转左手握着的剑，妖娆地笑着说：“你们可以朝我开枪，但死的人绝对是你们。”

“别听她恐吓，开枪！难不成她还是刀枪不入的神仙不成？”有人壮胆喊到。

其他人一齐扣下扳机。本以为程扶摇会身中数枪而死，可她像是待在一个被孙悟空用金箍棒画的圈里一样毫发无损。

她不慌不忙举起剑，往后撤了一步，俯下身，念到：“万象霜天见无上神力不见君。七七四十九斩！”

突然，黑衣人身上被霜花般的符号锁定，程扶摇挥舞着双剑，快速斩杀剩下七个黑衣人，每人一剑，轮回斩杀，足足四十九剑。

他们还来不及眨眼，全都倒在血泊中。

先前那个突然“反水”的黑衣人确认他们全都死得彻彻底底了之后，扯下西装领带，脱了黑色西服外套，解开白衬衫的前两粒扣子和袖子上的扣子，说道：“衣服买小了，勒死我了。”

程扶摇看向他，问：“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贪便宜，所以在某多多上买了三十九块九的劣质西装。嗯？东方子悠？苍山叔亏待你了？”

东方子悠挑眉，无语到：“我爸抠死了。一个月就给我一百块。这让我一个高中生怎么过啊？这不就接了个任务假装杀手吗？现在好了，杀手的工资还没给呢，自己先自费买了一套破西装。”

楚瑄惊魂未定，她看向程扶摇，再看了看东方子悠，一时间感觉十分玄幻。

“程扶摇，你到底是谁？那把剑，那些招数——”

“你看得见？你不是普通人？”东方子悠转过身，一改刚才的玩世不恭，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接着他就被程扶摇猛地拍了下后背，后者冷漠无情地说：“废话。她都身处法阵中了，你说她是不是普通人？”

东方子悠佯装哭泣：“没爱了扶摇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我要告诉我爸去。”

程扶摇翻个白眼：“你去啊。”

还没等东方子悠继续插科打诨，楚瑄临近崩溃地喊到：“回答我的问题！程扶摇！你到底是谁？”

程扶摇的神情变得忧虑深沉，她说：“虽然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但我说的句句属实。”

“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也有妖魔鬼怪。而我的职责就是斩杀怨灵，我的身份就是斩灵师。”

东方子悠举起右手，像是回答问题：“Metoo.”

程扶也了他一眼，“谁问你了？”

接着她又温柔地看向楚瑄，说：“你也是。只是你现在还未觉醒能力，所以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实话告诉你，害你父亲的幕后黑手也是斩灵师。能力是可以遗传的，所以你的父亲也拥有特殊能力。”

楚瑄一步步往后退，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摇头失声痛哭，哽咽难言地说：“相处五年，你从来没有告诉我。程扶摇，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我该不该相信你？”

程扶摇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没有办法。这是楚瑄成长的必经之路。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程扶摇言不由衷地说。她眼里写满了“相信我”三个字。

“如果你相信我，就走过来，握紧我的手好吗？”

东方子悠不可思议地看向程扶摇。记忆里程扶摇一向要强，她是浮生殿最强的年轻斩灵师，天之骄女，风光无限。可现在却因为楚瑄……

楚瑄没有动，她看着程扶摇，两人对视。

东方子悠看着心急，喊到：“你看扶摇姐这真诚的双眼，难道你还不相信她吗——”

“闭嘴！”两个少女异口同声地呵斥。

东方子悠：那我走？

楚瑄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别骗我。”

程扶摇点头：“我绝不骗你。”

“我爸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程扶摇就知道她会问这个，她犹豫了。眼看着楚瑄眼里的期盼渐渐被绝望期待，程扶摇立马解释道：“和我有关但绝对不是我害的！我可以向天发誓！斩灵师上通神灵，下晓鬼魂。如果是斩灵师违背了誓言，将会受到比普通人更加残酷的天谴！”

楚瑄凝视着程扶摇的眼睛，不忍道：“好。我不需要你发誓。我相信你。”说完，她一步步挪向程扶摇。

就在她的手要碰到程扶摇的手时，程扶摇却突然把楚瑄推向一边。下一刻，她被击中左肩，疼痛难忍而晕了过去。

楚瑄惊慌失色，她立马回头看，只见对面高楼上一个狙击手正嗤笑地看着自己。

当楚瑄回头察看程扶摇的伤势时，她却发现东方子悠毫不惊讶或伤心。东方子悠瞥见楚瑄的不解的眼神，他突然放声大喊：“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找谁要零花钱啊？”

没人注意到，程扶摇的手暗自紧握。

东方子悠只嚎了一嗓子，就拖着程扶摇把她带离了开阔地带，和楚瑄一起躲在一堵墙后面，也就是狙击手的视野盲区。

楚瑄一边流泪一边说：“你打得过他吗？”

东方子悠本想“呵”的一声不屑一顾，可是他却装出一副危在旦夕的表情：“我尽力。等会我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趁机逃走。”

楚瑄惊得睁大眼眸：“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和扶摇一个人逃走！”

东方子悠有些感动，但他还是坚持说：“我和他打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别忘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抓你去威胁楚先生。你可不能让你父亲因为你——”

“你别说了，我明白。”楚瑄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东方子悠露出即将赴死的表情，说：“我数到一二三，我们俩一起冲。你赶紧跑，千万别回头！”

楚瑄哽咽难言，只好点头。

东方子悠快慰而又潇洒地笑了笑：“记住我，我叫东方子悠。”

楚瑄的眼泪顿时滴落在手背上。突然她看见东方子悠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哭得更加悲戚。

“我、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一，二，三！跑！”

一声令下，楚瑄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跑，与此同时，东方子悠走出掩体，解开胸前的第三粒扣子，卷起了衣袖。

“终于不演了。喂！只会躲在暗处的老鼠，有本事出来正大光明的和我打一架啊！”

东方子悠撩起额前的头发，嘀咕到：“这头发要剪了，不然班主任又要说我违反校规了。”

那狙击手全身散发着黑气，从对面的高楼飞过来，一脚踹碎了窗户，把枪扔在一边。他眼神浑浊无声，东方子悠一看就知道，他被怨灵附体了。

那狙击手自言自语道：“星期天让我加班还不给加班费，我去他——”

东方子悠：我知道为什么他会被怨灵附体了。

“呵，我这就把你打趴下让你少加班。”

东方子悠大步向前，用力一拳打在狙击手脸上，力道十足，还可以听到带动的风声，可是对手却安然无恙。

狙击手不耐烦地从腰间掏出枪，一枪击中东方子悠。

这大概就是物理意义上的“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