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穿目录

第2章魂穿

一身是伤的谢晋好不容易逃回了东厂,却发现崔津一身白袍带着锦衣卫将谢晋团团包围起来。

谢晋捂了捂胸口,冷笑道:“崔津,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我是打不过大人,但是他们呢?”崔津后退一步,一众锦衣卫抽出腰间的绣春刀直指谢晋,谢晋用虎狼煞神的眼神扫视了一眼他们,因为谢晋长年累月的高压,这些锦衣卫对他的害怕其实是刻到骨子里的,难免心里发怵,踌躇不敢上前,谢晋捂住眼睛大笑起来,“就凭你们,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

话音刚落,谢晋飞身上前,一手抓住一个锦衣卫的脸将他的头砸向地面,反身一个扫堂腿将背后两个锦衣卫干翻在地,夺过两个锦衣卫手里的绣春刀,一手为攻一手作守,将一队锦衣卫杀得所剩无几。

谢晋已经杀红了眼,他浑身是血地转过身看向站在锦衣卫身后的崔津,剩下的人看着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谢晋,纷纷心生怯意,想缴械投降。

“娘娘可是下令了,谁要是拿下谢晋的人头可以封千户赏万金,你们难道不想升官发财了吗?”林涣见人心动摇,就用重利来笼络人心,高利之下必有勇夫,几个剩下的锦衣卫提刀就冲向他,谢晋因为胸口被金钗刺得过深,再加上运气过多,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是他强撑着残躯在生生挨下几刀后,砍下其中一个锦衣卫的脑袋,提着脑袋直接扔到林涣脚下。

崔津将脚下的头踹到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剑,指向浑身是血的谢晋,“一直听说谢大人武艺了得,今日我就来领教领教。”

话音刚落,崔津飞身上前,出剑迅速且剑剑直指要害,本来就力竭的谢晋根本招架不住,在来回大战了三十个回合后,谢晋脚下发虚,眼前发黑,崔津趁其不备,生生砍下他的左臂。

绣春刀落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谢晋也一手捂着断臂处跪在地上,他睁着憎恨的眼神望着崔津,“林槿禾,我诅咒你,你也会像我一样不得好死的。”

崔津闻言,轻哼一声,“就你这样的人还诅咒,下了地域,你还是好好和阎王求求情,让你下辈子还能投胎做人吧。”

说完,崔津就将谢晋的头砍了下来,头颅一下子掉落在地,血在地上洒了一片。

祥和元年,在朝作恶多端的谢晋被太后设计毒杀,此后朝中大臣皆以太后的势力马首是瞻。

「五年后——」

“林——槿——禾……”谢晋猛地从浴桶里惊醒,他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是熟悉的春园卧房,突然间像想起什么,披上放在旁边的丝绸里衣赤脚跑到铜镜前。

谢晋摸着自己的头,看着镜子里崔津的脸,他骤然生出一种不真实感,他不是死了,他现在怎么变成了崔津,还住在他以前住的春园。

“崔大人,时间不早了,可要奴婢们进去帮你着衣?”门外突然传来奴婢的声音。

谢晋暂时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只能先按兵不动,佯作答应,“不必了,你们退下吧。”

“嗻。”

奴婢不作多想,应了声好就转身离开了。

——看来自己这是魂穿了。

谢晋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钩:林槿禾,你不是要我死吗?现在我活过来了,而且就在你的身边,你且瞧着我如何让你生不如死。

崔津因为剿灭谢晋有功,现在升任禁卫军统领,保卫皇城安全,也算得上是林槿禾身边的红人,一些老臣对他也多是奉承。

谢晋身着绯色衣式盘领大袖,颈两侧并有护领,腰束金带,饰佩鱼袋,头戴方顶展角幞头,刚一出现就被一些同品级大臣围了上去。

“崔大人现在今非昔比啊。”一个大臣立刻拍起马屁。

“可不是,谁都知道娘娘可是将曾经那谢贼住的春园都赏给了大人,这份恩宠谁比得上?”

谢晋静静听着眼前两个人有来有回地编排曾经谢晋的不是,奉承崔津的英勇,面上虽是带笑,心里却是将两人恨不得千刀万剐。

“太后、陛下到——”

所有人闻言,急忙跪在地上对着身着华服的林槿禾和元翊俯首行礼,谢晋死死盯着林槿禾的背影,袖下的手缓缓捏紧。

林槿禾显然是感受到了谢晋异样的眼光,朝谢晋所在的地方投去目光,却被谢晋抢先一步发现,忙低下了头。

而今朝政全林槿禾一人掌控,朝中所有人唯林槿禾马首是瞻,谢晋此时不应该暴露。

待坐到主位上,大太监宣布宴席开始,众人这才互相敬酒交谈,元翊再过一年就可以大婚亲政,林槿禾为他张罗了好几个好人家的女儿,他都没有看得上眼,林槿禾在此事上对他多有微词,但也并未多加强迫。

元翊见林槿禾迟迟不曾动筷,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的面前,“母后尝尝这是上次高丽进贡的鹿肉,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林槿禾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肉咀嚼了几口,“味道尚可。”

元翊闻言,脸上不自觉飘起几抹红晕,“这是儿臣亲手做得,母后要是……”

“皇帝。”林槿禾直接出口厉声打断,随后缓了缓语气,“陛下应当知道为君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一天到晚对一些下贱事玩物丧志。”

元翊被训了,只能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林槿禾恨铁不成钢地将筷子搁置在桌上,瞟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李甘,李甘立刻心领神会,走到大殿中央拱手跪拜。

“娘娘,现如今谢氏伏诛,朝堂清明,陛下刚位登九鼎,中宫之位却空虚,臣提议为陛下广纳后妃,绵延子嗣。”

“李甘,你也想插手朕的家事?”元翊显然是年纪尚轻,沉不住气,重重地将玉瓷杯掷于地,大声呵斥道。

“陛下息怒,只是陛下年纪尚幼,子嗣一事可以尚且不谈,但若是后宫连皇后都没有,只怕会惹百姓非议,有辱陛下英明。”

“朕初登大宝,无心儿女私情,再说百姓只在意自己是否安居乐业,不像各位大人,忧心朝政不说,还挂念朕的后宫。”元翊甩了甩衣袖,“若不这皇位,朕让给你坐。”

“臣不敢。”

谢晋轻呵一声,也不起身,只是淡淡地瞥了正在喝茶的林槿禾一眼,“陛下对立后之事如此排斥到底是何用心,李大人一介忠臣好心谏言陛下不听就算了,如今还出言讽刺,身为君王如此行径实在是有失偏颇吧。”

“崔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朕。”元翊这些年一直被崔津死死控制着,本就对他很是不满,今日为了彰显他为君的威仪自然不能退怯。

“臣为陛下和娘娘拱卫皇城,鞠躬尽瘁,今日只是见李大人忠义直言,不免多言了几句,何故惹陛下如此大怒?”

“大胆……”

“够了,立后之事确实该放到明面上来了,陛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晟朝的基业筹谋,哀家乏了,各位爱卿慢用。”林槿禾见再这样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放下手里的瓷杯,在嘉卉的搀扶下飘然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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