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初雪

“还好吗？哥！”柯之霖轻柔的问道。

单覃嘴角嘶了一下，可还是装作毫无问题的样子，他让柯之霖出去，他自己一会就好。

柯之霖起身，没有犹豫，直接就出去了。

转眼冬天越来越近，沂市也一键入了冬，单覃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柯之霖在学校的生活也越发的忙碌。

“这放假了，你们打算怎么嗨皮！”李英杰想着好不容易放个假加之马上过年了，他得好好放松一下！

“就放9天，好好躺家里玩吧！”周志豪心事重重的说道。

“那你呢！怎么打算的。”李英杰问柯之霖。

“没什么打算的。”

“那…那今年你的生日…”李英杰撇向他的眼睛，柯之霖却故意躲着，好半天，才嘀咕出一句，“我…不过生日。”

“怎么会不过生日，大哥也不给你过吗？”

柯之霖瞪着他，周志豪有些心虚，李英杰打了圆场。

三人顶着寒风，在行色匆匆的街道上并肩的走着。

“今天店里生意好！我晚点回来，你自己煮点饭吃，早点睡。”

单覃发来一条短信。

柯之霖看了好几分钟，直接愣住了，“怎么了，”李英杰问道。

“没事。”

三人各自回家，柯之霖到家之时，从未察觉家里是如此冷清。

以前的记忆涌了上来，还是柯之霖上初中的时候，单覃总是每天忙忙碌碌，一边要照顾自己一边还要出去工作，那个时候，柯之霖也没之前那么黏着单，这让单覃自己独自一人适应了好久，可当他适应之后，柯之霖又一反常态开始更加的黏着他。

柯之霖跟着单覃辗转过许多地方，饭店里，超市里，汉堡店，单覃去哪都把柯之霖带着，柯之霖一直都跟在他身后，就这样，两人相依为命了好多好多年。

门被悉悉索索的打开，单覃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

客厅只开了一盏小小的灯，“你还没睡？”

“哥，你回来了。”

单覃无奈，“你快去睡吧！”

柯之霖手忙脚乱，嘴里一直嗯嗯的答道。

回房之前还说了一句，“明天我们要放假了，我可以去店里。”

“店里就别去了，放假在家好好休息。”

终于是结束了高三枯燥的上个学期，转眼年味越来越浓，放假这天，沂市还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他们说初雪得和喜欢的人一起看。”

校园里传来女生的声音，“好浪漫，感觉已经有韩剧的氛围了。”

“哇，欧巴。”

…

柯之霖连跑带飞的奔向单覃，李英杰和周志豪追不上他，干脆直接在后面晃晃悠悠。

“哥！”

到店里之后，就看见了单覃和明月在火炉旁边有说有笑的谈话。

“回来了，过来一起。”单覃笑嘻嘻的过来给他掸去身上的雪。

“下雪了。”明月笑着起身，她缓缓的走出去，用手接着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她兴奋的叫着。

“哥，”柯之霖叫道，“你不喜欢下雪吗？”

“谁说不喜欢。”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雪花落在单覃的头上，肩膀上，睫毛处，单覃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出了神，柯之霖望着单覃，入了迷，嘴角扯起一片涟漪，再也合不上。

三人在雪中漫步，心思各异。

“今年肯定比明年好。”

“明月，听说你不是本地人，你还留在这里过年吗？”

明月摇头，她告诉单覃她妈要她回去过年，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去，以前她的丈夫总是以各种理由不让她回去。

“那挺好的，回去之前我们一起吃个饭，就当一起过了年。”

“好哇！”

距离新年只有五天了，明月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了，她向单覃请了一个月的假，她老家离沂市还挺远的，还有她想好好整理一下心情。

单覃一口答应，只是当时王大爷给他们说的事，单覃放在了心上，明月是个好女孩，他很想先和她处处，若是真的不合适，那就彻底算了。

本来想着大年夜让她去家里吃饭再说这件事，可是她现在就要走了。

“明月，我…”单覃第一次和女孩子相处，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在心中酝酿良久，最后想好一番措词，一股脑的疯狂输出。

明月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单覃有些内敛，“我想说，这次你从老家回来，我们能不能试着处处。”

“处什么？”明月问道。

“就是…处对象，我们都老大不小了，那个…”

单覃说出口后，不知道是痛快还是解脱，以前的他没有这番打算，可后来他想过，自己不能再这样心如止水，这对他们都不好。

明月眉眼弯弯，笑成了一朵花，她终于是盼来了这一天，她喜极而泣道，“好。”

两人的悄悄话被柯之霖听了正着，他拳头紧握，“为什么！为什么！他能看见其他所有人，就是看不见我！”柯之霖一圈圈的砸向墙面，手上还被蹭破了皮，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明月下午就离开了，单覃将她送到了火车站，两人虽看着距离不是很近，但关系也算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等我回来！”这是明月进站对单覃说的最后一句话，单覃点点头，挥手和她再见。

万家灯火有了家的暖意，一如多年之前，天空璀璨的烟火在空中升腾，整个沂市也有了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