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老实下来的李信
地下室内,宋虎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老板的心思我一般猜不透,但他这么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听罢,李信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头脑简单的忠诚保镖。
“如果是以前,我还挺想跟你过过招的,MMA我也学过。”李信强撑着勾起嘴角。
宋虎眨眨眼,问:“你跟谁学的?”
“还是不说了……我现在的样子,提他只会给他丢脸……”李信撑着墙苦笑道。
“你说过了今天晚上会让我老老实实,难道就这点本事?”李信习惯了身上的疼痛,就挑衅说道。
宋虎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按耐住心中的愤怒,说道:“老板告诉过我,不能凡事都用暴力去解决,虽然我现在很想揍你。”
这下轮到李信忐忑了,在这个房间里,没有道义和法律,一切会回到了原始社会,武力至上,如果宋虎想,他可以随时要了李信的命!
“我知道你是一个重诺的人,咱们练过武的都这样,所以我想请你答应我,试着接受老板,他是个好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李信条件反射般问道。
宋虎愣了两秒,随后眼神坚毅,表情严肃地说道:“如果你还对武学有着敬畏,对你的前辈——也就是我还有尊敬,就别做傻事,答应我。”
李信看着一本正经的宋虎,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答应你。”
第二天,李信还没换衣服,就被拉扯着走向地下停车场的方向。
傅陶已经在劳斯莱斯旁边等待了。秋天的早晨还是很凉的,地下停车场更是潮湿得阴冷,李信忍着疼痛和寒冷哆哆嗦嗦地被压到了傅陶的身边,顾不得体面,强迫跪了下去。
傅陶看了一眼脚下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怎么样?宋虎对你还好吗?”傅陶冷冷地问。
李信的头被身边的保镖强行抬起,但他没有回答,只是眼神里仍然充斥着不甘,他斜眼看向了站在傅陶身边一脸忧心忡忡的宋虎,咬着牙说:“我不会跑掉了,傅先生。”
“那就好,好好养伤,别再做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了。”傅陶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尼绒风衣,搭在了李信的肩上,边上了车。
宋虎在一边欣慰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也走上了副驾驶的座位。
李信仍然被压在地上,看着跑远的豪车,神色复杂,他深刻地知道,这句承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成为傅陶的掌中之物——成为他的金丝雀!
他回去自己洗了澡,由下人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他穿好了衣服,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火红的枫叶和湛蓝的天空,愣愣出神。
过了半小时,他站起身打开了房门,向门外守着的下人说:“有画油画的东西吗?”
下人连忙说:“有的,李先生。请稍等。”
李信点点头,又走进了房间。
不多时,两个下人拿着钉好画布的画框、油画画笔、颜料和调色盘进来了,李信接过,检查了一下东西,说道:“能给我打一桶水来吗?谢谢。”
“哦!好的,李先生。”下人马上出去为李信打了一桶干净的水。
这时李信已经面对着窗外,用浅蓝色起了稿,见下人进来,他微微俯身表示感谢,随后又开始了创作。
晚上七点,下人敲门进来说傅陶回来了,请李信出去吃饭,李信应了一声,涮了一下笔就走了出去。
“挺他们说,你一整天都在画画?”傅陶吃着惠灵顿牛排,随口问道。
“对,随便画画。”李信弱弱地回复道,对于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的事情,他还是有些阴影。
“油画我也懂一些,我帮你看看?”傅陶嘴角一勾,笑着说,语气中有几分得意。
“……”李信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拙作只怕污了您的眼睛。”
“嗐,就当消食,别小气哦——”傅陶说道。
李信没有说话,就当是默许了。其实李信也不用表态的,在这里,他有足够的话语权,其他的回合计策都只是浪费时间和口舌的东西而已。
吃过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品了品茶,傅陶就提议让下人把李信画的画拿出来品鉴一下。
李信黑着脸,有些不满但还是有点怕惹傅陶生气,所以只低头喝茶,没有说话。
第一幅画是写生窗边的枫叶,枫叶整体以红色为主调,其中添加了少许深绿和姜黄,色彩撞击让人眼前一亮,后面的背景做了些虚化,让整个画面更有层次。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傅陶不由得喃喃道。
李信坐在旁边,有点惊讶傅陶的文化底蕴。
第二幅画是一只雨天里德牧和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女孩打着透明的伞把二者罩在下面。
他画功这么厉害吗?傅陶在心里暗自惊叹,无论是透明雨伞还是雨滴,都非常能显示一个人的画功深度,几点高光配合阴影,看似简单,其实最难。
就算是不懂画的几个下人,都眼睛放光,参观着这不要钱的画展。
“你专门学过吗?”傅陶觉得面子上略微挂不住,于是问道。
“我国画老师也教油画,我看过一些。”
“然后就学会了?”
“只是会画两笔而已。”李信淡淡说道。
傅陶惊讶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惊叹于李信的学习能力和绘画天赋,油画不比普通的绘画技巧,普通人很难画好。
“去把这两幅画裱起来吧,挂在画厅。”傅陶吩咐道。
“是,先生。”下人们应到。
李信慌了,说道:“这只是我随手画的。”
“我的地方我说了算,想挂什么画就挂什么画。”傅陶淡淡说道,于其中充满了不可置疑。
李信心里一阵无语。
“伤养得怎么样了?”傅陶举起茶杯问道。
“差不多了,基本活动没有问题。”
“三楼有健身房,你如果想的话,可以去练练。”
李信有些迟疑,李信斜眼看去,看到了李信的犹豫。
“就算你打不了跆拳道,这一身毽子肉就这么轻易丢了,不觉得可惜吗?”
这话说到了李信心里,确实,这么多年来坚持锻炼下来的肌肉块和身体的灵活度,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有点可惜。
“好,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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