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赎身
连蔻觉得有什么的东西爆炸了,她只觉得双眼一片模糊,连听力都不灵敏了。
下一刻,她跳了起来,像是炸毛的猫咪一般,要不是她睡在床的内侧,怕是就要夺门而出了。
但她睡在里面,所以连床都没跳下去,就被阿清给按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力气之大却让连蔻儿都挣扎不了。
阿清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不经开玩笑,生怕她穿着里衣就跑出去了,连忙给人顺毛,“大人误会了,昨天晚上大人喝多了,阿清只是照顾大人休息,没发生什么。”
倒不如说,是这小姑娘一喝醉就睡死过去了,压根也做不了什么。
她可不想搞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连蔻猫儿眼水汪汪的,阿清一说,她也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没有脱下,还是她的那套,这才放下心来。
可刚刚的冲击太过大,眼眶里蓄的泪水收不住,往下滴,鼻尖微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真、真的吗?什么都、都没有发生。”她吸吸鼻子,声音都有些嘶哑,说着又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阿清的脖颈,“那,那个印记是?”
“哦,这个啊。”怕她又炸,阿清只能诚实的说:“昨天夜里飞来几只蚊虫,阿清怕扰了大人的休息,就只能让那些蚊虫咬阿清了。”
“啊?”连蔻呆了呆,“哦···谢、谢谢你了···我这里有些膏药,你等下敷上吧···”
真相大白,连蔻终于冷静下来,擦擦眼泪,她刚安心下来,就听见阿清犹犹豫豫的开口。
“只是,有一件事阿清不知当说不当说···”
连蔻疑惑的看着她摸出一张纸,连蔻看着那张纸,是一张卖身契。
然后,连蔻就听见她说,“大人乐于助人,听说阿清的身世后,便说要替阿清赎身。”
连蔻:啊?
阿清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到后面还有些害羞,面上染红,“如今,阿清就是大人的人了。”
连蔻:???!!
连蔻坐在窗边,凝望远处。
在她身边,笑容温柔的阿清正细心的给她剥开葡萄,圆润的葡萄完整的剥去外皮,没有损伤的一丝果肉。她伸手,把果肉递到连蔻嘴边,连蔻下意识的吃了,直到吞下肚,才反应过来。
“你,你别——”她叫了一声,连忙想退开,阿清只是一脸无辜的看向她。
连蔻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不去看她。
失算啊,连蔻!
你怎么,你怎么就色迷心窍,帮人家赎身了呢?!连蔻痛心疾首。
又一颗圆润的葡萄喂到嘴边,连蔻想要拒绝,却看见美人黯然神伤,似乎被拒绝她喂食就是否认了她存在的意义一样。
连蔻还是吃了,美人又高兴起来,继续尽职尽责的给她剥皮。
连蔻再次谴责起了自己。
昨天晚上的事,虽然连蔻没有记忆,但根据几位目击证人的说法,是她黏着人家美人不肯松手,喝了酒就开始耍酒疯,对着人家又摸又捏的,最后还给人家赎了身,花了一大笔钱。
众人都夸她一句“一掷千金为红颜”,连蔻只想锤死昨天晚上的自己。
钱倒不算什么,不是连蔻自吹,她真的很有钱,在这偌修真界,算是排得上名头的。别说一个人了,买一个风月楼都不在话下。
但是,但是——她不能真的去买人家一个女子啊。
“阿清自知是贱籍,不敢攀附大人。”美人红了眼眶,坚强的模样惹得人心生怜爱,她望着连蔻的眼里,似乎有千般情丝,但因为身份有别,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大人买了阿清,阿清便是大人的人了,大人任打任骂,阿清绝无怨言。若、若是大人想将阿清转卖,阿清也···”她说道最后,许是实在太过伤心了,话也说不完整便掩面抽泣起来。
“诶,你、你别哭嘛。”
连蔻看着她要哭,急得不行,她周围的人一个比一个要强,何时轮到她来安慰别人了。手足无措的,最后捧着葡萄盘子,小心翼翼的递到面前,“吃葡萄吗?我给你剥。”
阿清不说话,只是擦擦眼角的泪水,拿起一颗葡萄剥了起来,然后递到连蔻嘴边,连蔻乖乖的吃了,看她手指上有汁水,想拿帕子给她,阿清却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把汁水舔舐干净。
她看着连蔻,嘴角勾起,“真甜。”
连蔻:····
你开心就好。
买了人,就要对人家负责,连蔻没办法,决定问清楚阿清家在何处,送她回去。
阿清仔细想了想,说道:“我离家时年纪尚幼,只记得家住南边一个小村庄里,村口有一棵大树,树下有只大黄狗。哦对了,那只狗叫大白。”
连蔻:???
要知道,就整个修真界就有数十亿人,而在凡人生活的地界之中,有以上特征的村庄多如天上的繁星。
阿清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的说:“大人对不起,阿清实在记不得什么了。”
连蔻没办法指责对方,只能憋着,虽然一筹莫展,但既然都答应了要送对方回家,那就必须要做到。
哎,本来想去爹那里找商哥哥的,看来计划要延迟了。
连蔻找来了地图,让阿清大抵画了方向,准备先朝南边走,以阿清的记忆来看,应该不会太远。
决定了方向,连蔻就准备上路,她叫阿清去收拾一下行李,也别怕东西多,她的储物袋能装很多东西。
可当阿清把东西拿来时,连蔻却愣住了,无他,只是因为对方的东西太少了。
连蔻看了看阿清手上的包裹,大概也就装了两身衣裳罢了,东西实在是少的可怜。而且阿清说,因为被赎身了,不是风月楼的人了,所以那些衣裳和首饰都要还给楼里。
连蔻哑然,然后她又问:“那你连钱都没有吗?”
阿清摇摇头,犹豫了片刻才说:“奴家这些年攒下的银钱,都托一位熟人替我捎回老家,但年初后,就没有见过对方了。”
“熟人?”
“嗯,那人前些年来找我,说是我老家的人,父母在家生活清贫揭不开锅,希望我拿些钱回去供奉二老。我想我在楼里用不上钱,就干脆把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他了。那人第二年又来找我,还带回了家书,我便一直托他送钱,直到年初。”
连蔻心里一跳,连忙问道:“你说的家书让我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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