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疯了！”木迟雨嘶声道，“在我还未出手前，退到我身后。”步妖尘心知这不是告知，而是命令。

步妖尘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仍旧挡在戚觉城身前，“迟雨，你醒醒吧，你已经入魔了。”

木迟雨拿起手中的剑抵在步妖尘膛前，“当真是一往情深。”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豁出去。

步妖尘并不明他所说之意，一心只想他的徒儿不要一错再错。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步妖尘赶到前两人已过两招，木迟雨擦拭了嘴角的血渍，“呵，回头？”

“师尊，这是你的选择，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话语间，木迟雨手中的剑结结实实的抵在了他的心口，步妖尘缓缓合眸，甘心情愿做他剑下魂，不想木迟雨却停住了。

木迟雨失声大笑，“你就这么爱他？”

“你醒醒吧。”步妖尘突然双手紧握剑锋，不由木迟雨收回，鲜血不断从他手心涌出。

将死之际，他是释然的，用力挤出一抹难看的笑，“你被魔气侵害入心没有第一时间察觉，是师尊的错。”

既是他的错，便不要累了旁人，今日木迟雨种下的果，就都由他一人承受。

说完将剑对准心口，用尽全身力气推了进去，鲜血瞬时涌出，心口、嘴角、手掌，步妖尘霎时灵气四散。

他修习的本就是净灵之术，用他的全部灵力为木迟雨驱除魔气，很快他就能恢复神智了吧，这般想着，他合眸倒下。

倒下的那一刻，木迟雨伸手将他揽在了怀里，“师尊！”他并未真的想杀死步妖尘。

木迟雨身上散发的玄都花香紧紧将他环抱，木迟雨不断的为步妖尘输送着灵力，声音颤抖着“不可以，不行，我不允许你死。”

步妖尘心口流出的每一滴血都化为灵气滴进了木浅予心口。

可他再怎么也留不住一个想死之人的心，闻着熟悉的花香，步妖尘仔细瞧着眼前的人，想要再瞧真切些，可是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还真是不甘心啊。

他抬手握住了木迟雨施法的手，此刻的步妖尘狼狈不堪，嘴角不断涌出鲜血，呛的他不能言语，只能缓缓摇头。

木迟雨停下了动作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他用力反握，艰难的说道，“师尊，我求你......”求你不要离开。

“我发誓，再也不做师尊厌恶的事了，我求你，只要你肯留下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