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病了很久了，治了好多年，病情却是在恶化。他时常想，真的能好吗？他一点都不想吃那些精神类药物，副作用太大了，他每天都觉得自己很难受。这一年他的工作压力很大，因此他一度忘记了吃药。

他有个爱好，就是玩bdsm，他的主治医生林医生也有着同样的爱好。也是因为有着共同爱好，他才会选择了林医生。他从来不会处长期关系，一方面是他没有被爱过，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人；另一方面是，他害怕受伤。

在一个他感到心烦意乱的晚上，他约了一个女m。女m跟他说自己玩得比较开，他喜欢的项目她都能接受。通过聊天，他原以为这将会是一个令他满意的实践，不料女生是一个新人，说谎骗他。他神色阴郁地将她赶走，自己在房间里发了病。他看到了一面镜子，紧接着又看到了一个人。事实上，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对着空气脱下了裤子，好像在做爱，最后射在了床单上。

他也怀疑过这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个人，这么爱他，这么依赖他。当那个人说爱他的时候，他立马给出了回应。他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感觉，就不再想这个人真实存在与否。

有时候他不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以后发生的事。比如有次他出去吃药，原本倒在饭厅的他一觉醒来却是在床上。他以为是他的小狗，实际上是他自己。还有那次，他以为是他的小狗射在了沙发上。实际上是他自己撸着自己的生殖器，最后乳白色的精液喷涌而出。这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有时候，次数多了，把自己都骗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都是假的。只是他想去相信，他就自然而然地相信了，到最后分不清真假。他真的分不清楚吗？他只是不愿意。

他幻想出来了一个人，是他的小狗，和他的眼睛很像的小狗。他喜欢他的小狗，喜欢鞭打他，喜欢蹂躏他，喜欢着和他在一起的每个时候。也只有那时候，他才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多好？

林医生跟他说，要按时吃药，不要动情。他都没听，像个任性的小孩儿。他不仅忘记了吃药，还沉醉于自己编织的梦中，爱上了那个不存在的人。他感觉好痛苦，原来爱是这般滋味吗？这么痛，又这么甜。像是毒品，让人碰了以后就脱身不了。

他不想放任自己这样一辈子，他想，应该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吧。他那天下班，任着自己的性子，既是淋雨，又是喝酒的。买酒的路经过一条河，河水静静地流淌着，雨水在水面激起涟漪。车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