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房子里，空气潮湿，有一股霉味。里面陈列着许多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此时，贩子正殷勤地引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在一个个笼子前经过。

“刘老妈，这几十个孩子都个顶个的好，腿脚快，力气大，做杂活不愁～”贩子谄媚地笑着，露出门牙处的缺隙。

“老李头，我和你做生意这么久，还是蛮放心的，但这次，我着实不满意。”刘老妈摇着扇子，摇摇头，“我说了我这次要的是尖货，是拿得出手，能做小倌的。”

“货多，您慢慢挑，总有一个合您心意！”

“这些货可都来历清明？我可不想惹上麻烦。上次隔壁翠屏得的那货，是一个官儿的孩子，可吃了不少亏，散了不少银两才解决，最后货也没了～”

“保证清明！这不饥荒嘛，这些都是流浪儿。”

“那就好。这个和这个，你给我记下。”刘老妈指了两个笼子里的孩子，对老李头说道。

“好好好，我记下了。”

刘老妈一直摇着头走到房子最后，正当她不抱希望的时候，眼睛粘在最后一个隐在暗处的笼子上。她凑近了瞧，眯着眼睛，头往前倾，最后露出一个狐狸般的微笑。

“好家伙，大发，真是大发。”刘老妈一抖扇子，对老李头道，“我说你啊，好货放在这儿谁能看见，这是不想卖给我，想给其他人赚大钱？”

“哪敢哪敢，您可是我的大主顾！这货相貌绝对一等一，只是，”老李头搓了搓手，嘿嘿笑道，“是个烈货。所以我不敢拿出来毁名声。”

“烈货？再烈的货，到了我手上还不被我调教得服服帖帖的。”刘老妈不甚在意。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就他和刚刚那俩。我明日派人来取货，你好生给他们收拾一下，别把跳蚤带到我那去。”刘老妈捏着鼻子，嫌弃地往外走。

“好好好，绝对给您准备好！”

老李头送刘老妈出去了，屋子里窃窃私语起来。

“好家伙，送去当小倌！可比做粗活，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