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假放的有些晚，安诚与羽睿合作的新项目要赶在年关上市。

程一坐在办公桌前，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抬眼间便看见了桌子上的合照，那还是他跟叶陵结婚第三年时过圣诞节照的，照片上的他们穿着不算太厚的大衣，围巾寄的松松垮垮，也不觉得冷。

不像现在，出个门要捂得严严实实。

向后一靠，脖子跟腰就传来一阵酸疼，程一不禁感叹自己到底还是老了，以前的他接连加班好几天都不会如此疲惫。

“董事长，这个需要您签下字。”

是秘书部新招来的小孩，看上去大学刚毕业的样子，长得倒是眉眼周正，跟叶陵年轻时候一样，穿的单薄。

程一看了几眼文件，没什么问题便签了字，一不下心就将手边的水杯碰洒，滴到了身上几滴。

小孩见状，连忙抽出纸巾替程一擦拭，一边擦一边说道：“董事长您没烫到吧？”

“没事没事，你出去吧。”程一倒是不在意，接过小孩手中的纸巾。

好巧不巧，叶陵刚好推门进来。

好巧不巧，就看到程一的手碰到了这孩子的手。

“滚出去，让你走你没听见呀？”

上了年纪的叶陵虽然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可鬓间影影绰绰的银丝却为这老头添上一丝威严，再配上他一双怒目，更是让这年轻人吓得不行。

“对，对不起叶董事长，阿不是，对不起董事长，我，我先走了。”

程一无奈的笑了笑，朝着叶陵走过去，“怎么着，吃枪药了？”

“我可不敢，能不能回家了，我都快饿死了。”叶陵的眼睛还盯着程一身上被淋湿的地方。

“好，现在就回去，闻司睿那边也完事了，明天我就能陪你休息了。”程一刮了下叶陵的鼻子，这也是多年的习惯。

叶陵嫌弃的皱了皱眉，却也没闪躲：“多大岁数了，还这么腻歪，你也不怕让人看笑话。”

程一暗笑，上了岁数的叶陵脸皮反倒薄了不少。

滨城的冬天也没有多凉，程一坐了一天，回家便想跟叶陵一起走走。

大道上的红灯笼挂了一片，却也没有小时候鞭炮满天响的乐趣。

“陈默说初一要来咱家吃饭，还带着你家小王8蛋。”这么多年，叶陵对程千的称呼依旧没变。

程一也懒得去反驳他，应了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