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

再入王府，已经看不到下人，大门随意的虚掩着，曾经不被人注意的门口的石狮子竟然倒在地上，突出又扎眼。

晟越走进去，直奔正厅。屋里的桌椅东倒西歪，屏风也少了一款。王佑灵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俨然一个疯婆娘。

“泡壶茶来。”晟越转头看着正在给自己搬椅子的北山连景说。“阿景，这王府的下人怕是被大小姐遣散了，要劳烦你辛苦照顾一下大小姐了”

“是”北山连景没什么情绪的回了句话，没有半柱香的功夫，便泡了一壶热茶。给晟越沏上。

又打了盆水，跪在王佑灵的身前，王佑灵瞟了一眼北山连景带着几分戒备和愤怒。

“佑灵小姐，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北山连景说话的时候，柔和的眼神加上轻轻散发出来的安神的味道，让王佑灵顷刻间卸下来防备。他跪着，每一分动作都带着下位者的姿态，但是王佑灵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坚实可靠的男人的怀里。她忽然很想抱住北山连景。

下意识的。

北山连景有拿起梳子，给一点点朝向自己瑟缩着的王佑灵梳头发。

晟越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把茶杯扔向了郎情妾意的两个人。

王佑灵一惊彻底扑向了北山连景，北山连景一转身，茶杯直直的打在北山连景的左肩上，刚好王佑灵能看到。

晟越气笑了，转过头眼不见为净。他北山连景有一百种方法能躲开这个茶杯，甚至用内力都能震碎茶杯，演这一出，也不知道给谁看的。

“佑灵小姐，好好睡一觉，我和公子都在这里。”北山连景抱起王佑灵，把她放到她房间的床上，又回了正厅。

“王大小姐，温香软玉，北山公子好福气？”晟越挖苦北山连景哪还有半分世家公子的样子。

“王大小姐，实在算不上温香软玉。”北山连景把晟越扔的茶杯捡回来。见茶有点凉了，正打算再烧水泡一壶。晟越摆摆手。继续阴阳怪气说“北山阁这手段真是高超，北山公子这一挡，王小姐保不齐芳心暗许，届时北山公子要什么还不是双手奉上。”

“公子，怎么？”北山连景歪着头看晟越。

“嗯？”晟越也冷笑着看着北山连景。

“公子若见不得阿景和旁人有亲密之举，直说便是，为何如此拐弯抹角？”北山连景扑闪着两个真诚的大眼睛

“我见不得？”晟越一口气差